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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养老期。
狗博only!

Better with you


文章名是一首歌(。)挺好听的,听了这首歌写的。
我爱他们啊。

1.dog
  源博雅大清早起来坐在床边发呆,刚睡醒的他脑子昏昏沉沉,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直到诺尔德饿得挠他裤腿的时候博雅才反应过来他需要为自己和诺尔德准备早餐。
  博雅开了咖啡机,即使他今天不需要上班。
  等待吐司烤熟的期间,博雅将狗粮倒进诺尔德的食盆里,诺尔德一见食物就失心疯一样埋头狼吞虎咽,博雅用脚轻轻蹭了蹭它脖子上的一圈毛:“吃那么急干什么,没人和你抢。”
  诺尔德依旧吃地不亦乐乎,食物当前它也不在意其他的事情了。
  博雅没有到饭厅吃早餐,他靠在厨房的水槽边,咖啡就着吐司。
  喝完整整一杯咖啡后博雅发现吐司居然有多余。
  他眨眨眼,平常他都是按着自己的食量来决定吐司的数量,今天怎么无端多出这么多?
  三片,不多不少。
  啊。博雅想起来了。
  今天是大天狗出差的第一天。
  他一直负责准备早餐,而大天狗每天早上固定三片吐司。
  真糟糕。博雅挠挠头发,不知道是为那多出来的三片吐司,还是为大天狗一个星期的出差。
  博雅端着空空的咖啡杯想了想,最后选择全部给诺尔德吃。
  虽说诺尔德的食量大,但博雅总是限制诺尔德的食物量,保持狗狗的身体健康的条件之一就是让它们吃得刚刚好。
  诺尔德受宠若惊,它从未想过博雅会例外给它东西吃,还是在早上。
  “嘘,”博雅蹲在它面前看它吃地尾巴在身后摇来摇去,将食指贴在唇边,一脸认真,“可别让大天狗知道了,不然他又要和你争风吃醋了。”
  诺尔德只管呼哧呼哧地大快朵颐,一上一下地点着头。
  博雅就当它同意了。
  解决完早餐后,博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早间新闻。
  新闻上报道着一些国际近况,博雅心不在焉。通常这个时候,大天狗是坐在他身边对新闻高谈阔论的,搞得他自己像个职业的新闻评论家。
  有时候博雅想要安安静静地看新闻,嫌大天狗烦,就扯住大天狗的衣领,贴近他的鼻尖,佯装凶恶地警告他闭嘴,而大天狗对他的威胁嗤之以鼻,并告诉博雅他生起气来龇牙咧嘴的样子简直和虚张声势的小猎犬没两样。
  然后博雅就真的咬住了大天狗的鼻子。用全力的那种。
  大天狗疼得嘶嘶倒吸冷气,抓住博雅就回咬了过去。
  力道倒是不大,就是他伸舌头舔了一下鼻尖,让博雅恼羞成怒。
  往往这个时候大天狗会俯身过去给他一个吻然后淡定地起身去换衣服。
  弄得博雅不好发作,脸又烫地难受。
  而现在他可以安静地一个人蜷在沙发上看新闻——他却无法集中注意力。
  也许他压根就不爱看新闻。
  博雅叹口气,诺尔德扒拉着沙发边缘跃上去,窝到博雅的腿上。
  博雅揉着它脖颈上的蓬毛,把鼻子探到毛里去:“谢谢,诺尔德。”
  诺尔德摇摇尾巴,他猜它是在说不用谢。
  放空地盯了一会儿天花板,博雅打算结束这漫无目的的浪费时间。
  他起身,诺尔德跳下沙发,看着博雅关了电视。
  博雅站在电视机前,光着脚环顾一圈四周,地板上散乱着一些杂志报刊。他耸耸肩,低头看诺尔德:“好吧,诺尔德,你想不想出去散步?”
  博雅得到了诺尔德肯定的回答。
  诺尔德蹦蹦跳跳地跑在前头,东张西望地寻找有趣的事物。
  “嘿,慢点慢点,”博雅有点跟不上它,“跑丢了我可不管啊。”
  诺尔德没听到似的继续狂跑,你知道的,它还只是八个月大的小狗嘛。
  诺尔德在白狼门口急刹车,踉跄了几步停到了白狼院子门的前几米处。
  诺尔德欢快地吠叫起来,白狼家有它最好的朋友罗德斯,一只金色猎犬,体型比它大得多。
  白狼正在院子里和罗德斯玩接飞盘,听见诺尔德的叫声抬起头,看见了一脸无奈的博雅。
  “嗨。”她有点紧张地打了个招呼,而博雅礼貌地回了个微笑。
  白狼看着罗德斯和诺尔德嬉闹,挠了挠自己的手心,那里有一点微微地出汗:“诺尔德……都长那么大了啊。”
  “是啊,小家伙长得很快,”博雅意识到他的语气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蠢爸爸,“刚从收容所领回来的时候还只有两个拳头那么小一只。”
  诺尔德是在它两个月大的时候遇见博雅和大天狗的。
  那时收容所正在为这些无家可归的小狗找收养家庭,诺尔德蜷缩在纸箱里的角落里,博雅注意到了它。而它因此而爱他。
  诺尔德是只混种,四肢短小,身形也很小,但头和耳朵却像金毛,鼻子和双眼间有一团黑色的毛,浑身的毛色杂乱无章,灰色褐色姜黄色橘色随意地混合在一起,像是艺术家的调色盘。
  总体而言,诺尔德不是只好看俊俏的狗。
  可博雅没有一丝犹豫,他从一群小狗崽中抱起诺尔德,转向大天狗:“就它了,行吗?”
  大天狗脸上露出很复杂的表情,习惯性的迁就和对一只不怎么好看的狗的嫌弃以及被夺去关注的不满。
  但最终他点头同意了。因为源博雅想要的,大天狗从不说不。
  诺尔德得到了它的名字,刻有主人名字的狗牌,悉心的照顾和爱。
  诺尔德察觉的出大天狗对它的些许敌意,它为此有点伤心,可它尽量不去招惹他。
  有时候诺尔德会悄悄蹭一下大天狗的裤腿,他看上去没有那么高兴,但也没有那么生气。
  博雅负责喂它,博雅负责带它出去散步,博雅负责给它洗澡,博雅负责捡起它拉在路上或别人家门口的排泄物……诺尔德爱他!它负责陪他玩。 
  现在的博雅看上去情绪并不好。
  “博雅先生,”白狼将脸上的头发拂到耳朵后去,“今天没有看见大天狗?”
  博雅摇摇头:“他出差了。”
  “这样啊……”白狼揉揉蹭过来的罗德斯,假装随意地问:“那你一个人住会不会有点麻烦?”
  “怎么会,”博雅爽快地回答,“大天狗在家才麻烦。”
  “嗯……但你还要上班吧?”白狼看到博雅疑惑的眼神,又赶紧解释,“我是说,你要是忙得来不及吃饭,可以来我家……”白狼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发誓她并没有趁虚而入的念头,可她想起大天狗的眼神就莫名心虚。
  “谢谢你,”博雅得体地说,“但没问题的,这点事还要麻烦别人不是很不成熟吗!”
  博雅笑着拍了拍白狼的肩膀,缓解了她的尴尬。
  虽然博雅看上去不容易亲近,但白狼知道他是个温柔又细心的好男人。她因此而喜欢他。
  “诺尔德!”博雅喊诺尔德的名字,诺尔德闻声摇着尾巴冲到博雅腿边,绕着他的腿转圈圈。
  “回见。”博雅挥挥手。
  “回、回见!”白狼急忙忙地回答。
  博雅带诺尔德来到附近的公园里,诺尔德欢快地跑进了灌木丛里追赶昆虫,博雅则坐在一旁的长椅上,拿出手机。
  那边估计还是夜晚?大天狗在睡觉吧。
  这样想着,编辑到一半的短信又被博雅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掉。
  他往后仰头,蹭到卫衣的双层兜帽上,今天不用上班他没有把头发绑起来,发尾挠在他后脖的皮肤上让他有点发痒。
  他看向天空,今天天气难得不错,风也不大。博雅闭上眼睛,这种时候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想大天狗。
  他想用冰凉的手指缠住大天狗的手指让他冰地吓一跳,然后等着大天狗的一阵啃咬,把他们贴合的手掌塞进他的口袋里。
  诺尔德玩够了跳上长椅,乖乖地趴在他身边,把头搁在他的腿上。
  诺尔德在他身上闻到了混合着咖啡、烤吐司和枫林糖浆的味道,闻起来像伤心。
  诺尔德呜咽着,舔舐博雅放在腿上的手。
  “我说,诺尔德,”博雅低头看它,露出一个笑容,但看上去并不开心,“你是不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诺尔德吐着舌头,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博雅。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冰淇淋!诺尔德竖起耳朵。
  “要不要来点冰淇淋?”
  诺尔德直起身子,前爪搭在博雅身上。
  博雅站起身,把手插进口袋里,朝公园的零售店走去。
  要是大天狗知道他深秋吃冰淇淋,可能又要和他吵上一架了。
  说起吵架——博雅舔着冰淇淋,它们太冷以至于他的口腔一阵疼痛——之前他和大天狗的一次争执,闹得还蛮大的。
  博雅蹲下身分了半个冰淇淋给诺尔德:“诺尔德,你记得上次你干的事情吗?”
  诺尔德眨眨眼。
  它自然记得——因为那天,博雅闻上去非常非常悲伤又愤怒。
  博雅和大天狗吵了一架。并不是他们平时那样玩笑似的表示亲昵的那种,他们也没有互相在对方的嘴巴里找食物,磨蹭彼此的鼻子。
  他们站在对立的两边,剑拔弩张,互相冲对方大喊大叫,像两只怒不可遏的藏獒。
  诺尔德躲在沙发下面,它不喜欢他们这样,这让空气里的味道很难闻。
  “所以非得所有都如你所愿?!你不考虑任何其他人的感受?”
  “为什么要考虑?我又不喜欢他们!”
  “你是小孩?你真的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人?”
  “你优柔寡断又像个男人?”
  “你他妈能不能分清楚考虑周到和优柔寡断的区别?”
  “不用用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诺尔德听不懂他们吵架的内容。但他们看上去很焦躁。
  大天狗吼了一句之后,他们安静了下来。
  博雅停下了咆哮,他呆呆地站在一片狼藉中,一只裤腿挽起来,另一只没有。
  诺尔德看到博雅眼睛里有湿润的水汽,晕开一片红色的墨。
  博雅离开了家里。
  诺尔德追到玄关,却被关上的门挡住了去路,急得它追着尾巴团团转。
  它跑回去寻求大天狗的帮忙,大天狗坐在地板上,把脸埋进一只手的掌心里。
  诺尔德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它闻得出来。
  那是懊悔,失望,自我厌弃混合的味道。
  它有点畏惧,大天狗此时此刻浑身上下散发着请勿接近的气息。
  但为了它的博雅——它希望博雅回来,也希望博雅因为大天狗而露出笑容。
  它跑过去,咬住他的裤腿。
  大天狗冷冷地看了它一眼,从它的嘴里挣出裤腿。
  诺尔德锲而不舍地重新咬住。
  大天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耐住性子:“你干脆自己去找点吃的?”
  诺尔德拖着他站起来。
  大天狗站起来:“好吧好吧,你想干什么?”
  诺尔德跑在前面,带他来到玄关。
  它用爪子抓抓门,大天狗交叉起双臂,挑挑眉:“你要出去?”
  去找博雅!诺尔德冲他吠叫。
  “好好,别冲我叫。”大天狗双手伸出来做出一个制止的动作,他绕过诺尔德,打开了门。
  “去吧去吧,去找他。”大天狗用脚推诺尔德出去,靠在门框上。
  诺尔德坐在他面前。
  “怎么?”他渐渐磨没了耐心。
  去找博雅!它叫道。
  “你想我跟着你?”
  “汪!”
  大天狗抓抓头发:“真没办法。”
  诺尔德往前走,时不时低头嗅嗅博雅味道的踪迹。
  拐弯。直走。穿过公园中心。
  靠近枫树林的时候,诺尔德加速跑起来。
  大天狗跟在它后面紧追不舍。
  博雅看见它的时候吃了一惊,但他还是抱住了扑在他怀里的诺尔德。
  “Good boy。”博雅在它耳边低声说。
  大天狗扶着一棵枫树的树干与博雅遥遥对视。
  诺尔德能感觉到他们的味道开始变得温和,不再那么强烈刺鼻。
  “它果然是你的狗。”大天狗说。
  “你也是。”
  大天狗有点生气:“我怎么能和那家伙比!”
  “白痴啊你。”博雅忍不住笑起来。
  大天狗慢慢走近他,谨慎地拉住博雅的手:“我很抱歉对你发火,但主要怪你太犹豫了。”
  “这是道歉的态度吗?”博雅白了他一眼,但没有抽开手。
  “对不起。”大天狗垂下头,可怜兮兮地用鼻子蹭蹭博雅的手背。
  “我答应了。”
  “真的?”大天狗惊喜地抬起头,眼睛熠熠生辉。
  “不然会有第二个人选和你结婚吗?混蛋先生?”
  大天狗不满地低哼几声:“你早答应不就好了。”
  “有谁会在回家路上随便拿个易拉罐环求婚啊?”博雅怒道。
  “你知道心血来潮是挡不住的。”大天狗狡辩。
  “所以求婚只是你的一时心血来潮?”
  “说什么呢,从一开始我就谋划着把你抱回家门了。”大天狗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他圈住博雅和诺尔德,开始在博雅的嘴里找食物。
  “欢迎中计。”大天狗唇边带着笑,摩挲着博雅的唇角。
  诺尔德躺在博雅的怀里,他散发着比平时更加甜蜜好闻的气味。它因此而爱大天狗。
  “Good boy。”博雅拍拍它的脑袋,“让我们回家吧。”
  诺尔德汪地回了一声,迈着小短腿跟着博雅。
  大天狗不在的日子,它会担起陪伴和逗乐博雅的任务。
  虽然它知道,大天狗之于源博雅,是不可替代的。 
  但管他呢,它对博雅的爱可一点都不比大天狗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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